“在留卡”考验日本“打工天堂”
关于日本打工问题,在不同之场合我已说得足够多,基本属于老生常谈的问题。与西方一些主要留学生目的国相比较,日本相对打工限制较松,一度为誉为“打工天堂”。特别是80年代中后期,日本更是被当作中国人攫取第一桶金的绝佳之地。
在做留学咨询工作时,一些家长在带孩子咨询的间或,亦会饶有兴致地与我谈及当年打工的诸多往事。日本学生支援机构也有相关调查数据:在赴日留学生中,现在有超过9成的人在打工。在日本打工已然成为一种风气。
在日本,打工工资通常按小时计算。在东京,法律规定每小时工资不得低于770日元(相当于50多元人民币)。
其实,对于“打工”我通常赋予它另一层含义。而一般的中国学生和家长,一提到“打工”二字,多半理解为是为了减轻家庭负担。一些家境颇佳的学生抑或是家长,当我们闲聊时每每触及“打工”这一词,他们便会稍显愠怒,旋即颇有些不屑地来那么一句:我们不希望他(她)打工的。我们家完全有能力供养他(她)在日本读完大学(或研究生)。遇到这类家长,工作使然,我常会耐着性子,极尽所能地向他们阐述“打工”的另一层含义——了解异域文化、异国风俗。我常将此看作留学的另一层含义。要彻底改变学校-宿舍-学校之单一、单调的模式,“打工”不失为一条极好的途径。
而另一类留学者,由于家境之窘缘故,视日本为“打工天堂”。在留学生中,这类学生通常会身兼数份工,堪称“打工狂人”。原本靠着自己的勤快、勤劳,自食其力赚钱无可非议。但打工通常要有个“度”。超时“打工狂”,必然无法顾及学业,不符合留学生的身份。忘记自己来日本的目的,本末倒置从来都是得不偿失的。
根据日本入国管理法规定留学生一周的打工时间不得超过28小时。在日本打工工资支付通常是由雇主负责打到留学生提供的个人账户,直接提取现金的可谓少之又少。为了避免入管查询,打工狂人们,通常会选择多本不同账号的存折提供给不同的雇主。如此,只要自己不说,一般日本入管是无从查起的。
但是,日本“打工天堂”将面临挑战。随着“外国人登录证”的废止,新的“在留卡”开始启用。实际上是加强了对包括留学生在内的在日外国人的管理。之前的“外国人登录证”由于实施日本入管与各市、区、町、村二元化管理,极易引发不同的问题。今后,日本将通过发行“在留卡”对在日外国人进行统一一元化管理。该“在留卡”将被赋予平常随身携带以备检查之义务。持卡人姓名、性别、居住地、在留资格、在留期间等基本信息将一目了然。我们不排除,日本在此卡功能上再增添打工方面的相关信息。
数字化时代,将原本独立的个体事物,通过网络迅速链接成为可能。日本入管通过“在留卡”将很容易读出该留学生打工时间(或通过所开立的银行账户)。所以,可以预见,今后留学生如果家庭没有相应支付能力,单纯靠打几份工来维持学费和生计将变得愈发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