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年底的清晨,冬雪撒盐般密密地下着,一条铁轨在静谧的银白世界中向远方伸展,轨道旁坐落着一间约4张半踏踏米大小的候车室。这里,是连接北海道“旭川”与“网走”两站的JR石北线“旧白泷站”(远轻町)。
铃、铃、铃……
上午7点15分左右,列车徐徐驶来,近旁的道口鸣响了铃声。零下10度,在没有其他乘客的月台上,只有一名女高中生登上了列车。
女生名叫原田华奈(17岁),就读于北海道立远轻高中2年级,家离车站约5分钟车程,由父母开车将自己送至车站后,然后经石北线前往远轻站。
旧白泷站被铁路爱好者们称为“秘境车站”,附近只有寥寥几家民居,每日上行列车停靠3班,下行列车仅停靠1班。原田每天早上就是搭这班车前往学校。
如果没赶上,当天就没车了。虽然距离车站6公里左右的白泷站,在早上9点至10点间也有列车停靠,但即使乘上车也会迟到。事实上,原田曾有一次没能赶上车,只好拜托父母开车将其送到学校。“因为刚上高中,还没习惯。不过现在不会了。”
早上的列车由两节车厢组成,驶离旧白泷站时车上一般有十几名乘客,几乎都是远轻高中的学生。有人利用随身听听歌,有人摆弄着智能手机,到了考试季还有人摊开笔记本学习。驶抵“远轻站”耗时约35分钟,大多数时候,清晨的车厢内都静悄悄的。
驶向远轻的列车上有一条不成文的“规矩”:“1、2年级生坐第1节车厢,3年级生坐第2节车厢”,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。被学生们一代代传承了下来。
原田每天都会坐在第1节车厢后部的箱式座位(面对面式的4人座),总是坐在对面的友人比她早一站上车,便会坐进那个箱式座位,因此自然也就成了原田的“老位子”。其他的学生每天也会各自坐在同样的位子。
然而,这个“规矩”也会时不时地被破坏。有时,不了解情况的游客先一步占了座位,学生便只能坐到其它位子上,这时候总有那么一丝奇怪的感觉。
原田也去过电车往来频繁的札幌站,当时觉得“好厉害”。前一班没赶上,几分钟后下一班又来了。对于搭乘这种大城市的电车去上学,原田“有些憧憬”,不过又觉得“有那么多条轨道,让人心里慌慌的,能不能记得住啊”。
乘坐班次有限的列车上学,原田当然也会有感到不方便的时候,不过“这就是日常生活,所以习惯了”。之后,她又搭上了每天仅有一班的下行列车前往学校